【酒鱼】蝴蝶劫
直播码字产物，攻君神仙 @攻君_日不到的放弃吧 的设定，神仙白x蝶妖庄。
设定超级超级超级棒，我的文有点崩设定了，还加了私设，，，希望各位原谅√
不许笑我的标题，我想了好久想出来的л̵
废话不说了正文奉上(*Ü*)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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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凌霄殿内仙气缭绕。
殿外缓缓走来一男子，乐曲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玉帝睁开眼看着他，眼中满是无奈。
“你来便来，为何总是不让朕听那音乐？”
“陛下，你不觉得心烦吗？”
男子回答。
“心无杂念便不会觉得烦躁，李白，你还是心性不稳。”
狐仙李白生得俊美异常，单是那一双桃花眼就勾的不少姑娘家神魂颠倒。薄唇微启，从嘴中说出的话也能让她们心花怒放。
有人说他扰乱天庭秩序，可李白立功无数，手握一把青莲剑便斩尽邪佞，玉帝对他的逾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存不满之人也只能就此作罢。
“所以……陛下找我来有何事？”
李白没有再扯其他的，问道。
“前些日子地方土地上报，说清溪那边妖气聚集，朕想派你去看看。”
“清溪……”
紫色眸子一暗，仿佛有千万星辰落入其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贰
“李白哥哥~”
“有什么想知道的李白哥哥都可以问哟！不过你要亲我一下~”
“好啊，听话的女孩子才招人喜欢。”
李白在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脸颊上落下一吻，惹得一群姑娘尖叫连连。
“李白哥哥人家也想要嘛~”
“李白哥哥……”
问出了些东西后，他好不容易才摆脱这些女妖。
敛去仙气，李白给人感觉与普通狐妖无异，这便是玉帝派他的缘由之一。
而生得一副好皮囊，便是那缘由之二。
江南水乡风景如画。微风拂过清溪，水面波光粼粼，行驶着的画舫底部泛起层层涟漪。水汽正重，天空雾蒙蒙的，好像是随时飘下雨来。
从亭子里向远处天空望去，西边云层染了一抹红。
天色渐暗，李白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壶灵酒，拔开塞子，仰头灌了几口。
李白嗜酒如命，极好以酒会友。
轻念咒语，施了个小清洁术，除去身上脂粉味，那微皱的眉才舒展开。
云层不知何时消散，夜空中缀有一轮圆月。
随风传来琴声，几只蝴蝶伴着乐曲声时而飞近，时而离远。
酒劲上来，李白觉得眼前有些模糊，感觉使不上什么力气。蝴蝶围在他身边，停在他头发上、衣服上，有一只则飞在他半阖着的眼皮上。
实在是困了，他便倚着亭子的柱子睡着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流失，这跟他的灵力相比，可谓九牛一毛。
虽然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三天，李白不得不陷入沉思。
可能因为在清溪，他有种落叶归根的感觉，才一直没有管，不过万一日积月累，自己的灵力迟早会被抽空。
众妖皆觊觎仙灵之体，若能将其灵力据为己有，不知修为能长进多少。
李白知道这一点，早早就在自身周围设了结界，结界开启时，任何人都无法近他身。
可是……
蝴蝶？
每次入睡前，他都能听到琴声，而这些蝴蝶，都会在他身边。
琴可能是触景而奏，可这蝴蝶绝非偶然。
蝴蝶的纹路在脑海中愈渐清晰，眼皮却像是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我的……小狐狸……”」
语气令人毛骨悚然，之后是诡异的笑声。
“谁？”
没有回答，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句话。
「“不要……丢下我……”」
叁
土地神来找李白的时候，发现他正用手托着腮，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大人，您没事吧？”
犹豫了好久，土地神才敢开口问。
李白扫了他一眼，又趴在了桌子上。
“大人有什么想知道的，小神一定知无不言。”
“罢了……让我睡会儿。”
妖气的来源已经弄清，但他不急着处理，毕竟这些妖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不过是容易影响地脉，必须得驱散开。
天界着实无趣，不如多在凡界玩些日子。
更何况他也对那用蝴蝶汲取他灵力之人充满了好奇。
夜幕降临，琴声却没有如期而至，他不免心生疑惑。
四周安静到连花瓣掉落水中的声音都能听见，天气似是凉下来不少。
天空中连一颗星星也找不到，百无聊赖下李白决定沿着河岸散步。
前方有星星点点的光，他放慢了脚步。走着走着却又陷入一片黑暗。
他发现有一人驻足河边。
虽说那人背对着他，周身气场却让李白感觉与夜的静谧融为一体。
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也有妖。
“你也是来看萤火虫的吗？”
那人转过身看着他，眼中思绪万千。
纵使看过无数美人的李白，也被这回眸一笑惊艳到。
五官虽阴柔，可一看便知是男人。
李白第二次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觉。
至于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大概是几百年前，他还未成仙。
飞升前的雷劫让他的记忆有些散。
看到李白杵在原地，那人也不恼，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除了漆黑再无其他，回过神后李白问道:“萤火虫？”
“等下就会有的，你可以先尝尝我收集的花蜜。”
李白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又观察着他的衣着打扮。
“你是蝶妖？”
那人愣了一下，微微颔首:“庄周，庄子休。”
“李白，李太白。”
“嗯。”
庄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草丛中升起几道淡绿色的光，在空中一闪一闪，逐渐汇聚成几个光团，光洒在庄周脸上，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
“好美……”
李白情不自禁道。
“你很幸运，平时我都要等上好半天。”
“的确是幸运。”
很幸运能够遇到你。
“太白，你很像我一位故人。”
庄周望向李白，嘴角微勾。
李白却是惊出一身冷汗。
笑容中三分玩味，而眼中透出一丝狠戾，与之前判若两人。
这一切在庄周皱眉后回归正常。
“子休，你怎么了？”
李白有些担心，扶住他。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我想我该先走了，抱歉。”
看到庄周走出一段距离，李白才想起什么，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追上前去。
“穿这么少会冷，这块玉佩被我注入了灵力，系在腰间便不怕寒冷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了，谢谢。”
庄周接过玉佩，放在手中。
“子休。”
“怎么了？”
庄周看着他。
“你明天还来吗？”
“嗯。”
应了一声后，庄周便离开了。
“你想干什么？”
手指触碰着镜子中的影像，他看上去有些疲惫。
「“当然是……帮你。”」
“帮我？你是想吸取他的灵力。”
「“这些不本都应该……是你的吗？我只是帮你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好像……不记得……”」
“够了。”
镜面出现好几道裂纹，他走开了，不再去理会其他。
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李白有了心上人。
每天晚上出去前都要照好几刻钟的镜子，回来时的笑容藏都藏不住，而且眼神中时不时透露出满满的幸福感。
作为下属，土地神只能安安静静地看着。
李白提到过好几次“河边”和“萤火虫”。
听说，也只是听说河边总有一蝶妖在，好像是为了等一个人，一等就是几百年。
蝶妖的实力高深莫测，本该飞升的他却迟迟未成。
或许是因为执念，又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
当然，他没有把这些话告诉李白。
那晚还没到河边，李白便听到了琴声。
庄周在河边架起了琴，手指拨弄着琴弦。
几乎要被李白忘记的事又重新回到他脑子中。
不过看庄周弹琴，的确赏心悦目，而那弹奏水准，称之为仙乐也不为过。
“太白，你来了。”
一曲完毕，庄周才站了起来。
“子休你弹得很好听……这首曲子有名字吗？”
“《摄蝶》。”
“琴声能操纵蝴蝶？”
又问。
“自然是可以的。”
沉默了一秒，庄周接着道:“有些时候我会羡慕这些可以自由自在飞的蝴蝶。”
庄周有些身形不稳，情急之下李白揽住了他。
嘴唇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覆了上来，李白觉得自己能够数清庄周的眼睫毛。
子休是……吻了他？
只一瞬便分开，李白难以置信地摸着自己的嘴唇，庄周则是舔了舔下嘴唇，一脸意犹未尽。
“子……子休？”
庄周没有说话，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勾得李白心头一颤，让他觉得有些飘飘然。
庄周用食指轻点他喉结，慢慢往下划，手掌覆盖他心口。
手心的温度隔着几层布料传到李白胸口，而李白的心跳也准确无误抵达了庄周手心。
“太白……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好似是从骨子里换了个人，若是说此前庄周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现在他就是罂粟，诱人却又致命。
李白知道瞒不过去，便大大方方承认。
“我心悦于你，庄子休。”
庄周静静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既然喜欢上了，你的两种人格我都能接受，你要灵力，我给你便是。”
「“骗人的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当初他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我们不是清清楚楚……”」
「“我想给他机会。”」
“那……太白，如果你骗我……我会用一切办法把你留在身边……”
“我发誓这一天绝对不会出现。”
庄周没想到李白这么不假思索，眼中戾气消散了不少。
“有我在，便没人能伤你分毫。”
伍
天界传来命令，限李白在月末前解决清溪之事。
这对李白来讲并不难，他早已布好法阵，只待启动。
“子休……我得走。”
“好，我在这河边等你。”
陆
回到妖界，向玉帝禀报了清溪的情况，李白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庄周的另一人格是由他的心魔衍生而成，将他的负面情绪完完全全结合起来。才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梦中的声音无疑是他的。
我的小狐狸……
不要丢下我……
李白开始在意起自己被雷劫所冲散的记忆，他想知道庄周为何会有心魔。
以前空闲时他翻阅书籍，无意中知晓一种禁术，可以窥得人的过去，但施行禁术的代价也极高。
李白以一面护心镜为载体，迅速画好法阵。
法阵中的文字浮上空中，向他飞来。
一股钻心的疼，左眼眶有什么东西顺着脸颊流下，滴在地上。
鲜血汇入护心镜中，镜面变得血红，镜中泛出光。
画面中庄周正在坐定，自周围的灵气便可判断修炼正处于紧要关头，背部翅膀近乎透明。
一只狐狸不知从哪潜了进来，对庄周的翅膀甚是好奇，伸出爪子轻轻碰了一下。
结果可想而知，所聚成的气被打乱，经脉逆行，走火入魔，翅膀根部也出现几道裂纹。
嘴中喷出鲜血染红视线，狐狸有些不知所措，变成人形呆在原地。一刻钟后终于想起要帮他护住心脉。
没过多久，庄周醒了过来，反而安慰着狐狸。
之后两人便一起生活。
“子休，我以后可以带你飞高。”
狐狸的天分高，又有庄周指导，修行速度很快。庄周却因为那次意外，修为停滞不前。
再渡一劫，狐狸便可成仙。
“我等你，在这河边。”
李白心里五味陈杂。
原来……竟是自己害了他。
狐狸的记忆被雷劫所冲散，而庄周一直在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庄周对着水面自言自语，李白知道他在跟自己的心魔对话。
「“庄子休，你醒醒吧，他不会来了。”」
“他很强，定是有要职在身，脱不开身很正常。”
「“你为他生过那么多次气，他害你无法修行，你还甘心为他做垫脚石？”」
“已经过去的事随它过去便是，不管要多久我都会等……还有，我无法修行不是因为他，而是你。”
「太白，今天天气很好，我要把有趣的事记下来，以后与你一起看。」
「河边有些时候会有萤火虫。」
「我学会了弹琴，你回来我就可以弹给你听了。」
「山上的花开了。」
……
「你回来了，但是你好像不记得我了。」
「心魔的力量变强了，我怕他利用我的身体吸取你的灵力。」
「你又要走了……」
「我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了。」
抱歉。
柒
听完李白的请求，又看到他眼睛上蒙着的白色布条，玉帝叹了口气。
一切都是情劫。
“你去便是，莫要让他等太久。”
凡界正是夜间。
天界十天，凡界十年。
十年足以发生许多事，而他的子休，一直在等他。
“你一直在这里……”
庄周讶异于有人唤他，转过身道:“大人，我在此等了十年，只是为了等一个人。”
子休没有认出自己吗？
也是了，作为神仙的衣着打扮和灵力与化身为狐妖时相差甚远，更何况自己眼睛上蒙了布条。
手轻抚上他的蝴蝶骨，庄周下意识要逃脱，又感觉一股灵力注入，慢慢汇入丹田。
这力量再熟悉不过。
“这样就好了……”
声音有些虚弱:“子休，让你久等了……”
庄周边微笑边紧咬下嘴唇，摇了摇头。
“你回来就好。”
“我欠你的太多，只能慢慢还了……”
李白也对着他笑。
庄周突然觉得体内灵力涌动得厉害，而且……他找不到心魔的踪影。
“他走了。”
庄周说。
“他本不应该存在。”
说罢，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时不时有雷电划破天际，原是白色的电光被紫色与粉色所取代。雷声震得人耳朵发疼。
心魔消散后，原本停滞不前的修为有了极大突破，庄周心性就比常人稳得多，天象异变，是要飞升之兆。
李白退至三丈开外，为他护法。
雷劫共有五道，庄周修为深厚，虽有些吃力可前四道天雷都扛了过去。
第五道天雷如同一条紫龙，自天上呼啸，几乎要将黑夜照为白昼。当初李白便是因为这道雷，忘记了许多。
刚恢复力量的庄周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见势不妙，李白以最快的速度抱住他，将他护在身下。
同一时间，紫色天雷落到李白的背部。
匆忙下李白所设的结界根本无法支撑如此巨大的力量，雷电几乎直接劈到李白的身上。
五道天雷完毕，乌云散尽，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不想……让你忘记我。”
李白嘴角溢出鲜血，蒙住双眼的布条也被双眼流出的鲜血所染红。
庄周解开布条，发现李白左眼眶一片空洞。
“你的眼睛……”
李白想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却已没了力气，咳了几声，吐出血来。
庄周的眼泪已经决堤，但他只是静静地，把李白的手放在自己脸边。
“我想……记起你。”
庄周感觉自己身子越来越轻，李白费尽最后一丝力气扯开他紧攥自己衣袖的手。
这些本该就是你的。
捌
“我只经历了四道雷劫，按理不应成仙。”
庄周已换了一身装束，此刻正在凌霄殿内，直视着玉帝。
“五道雷劫已过，你活了下来，便已是仙灵之体。”
玉帝的眉毛几乎要拧在一块，与这个新神辩驳许久，不知哑口无言了几次。
哪有刚成仙就不想干的？
“以太白的死为代价，我不稀罕。”
庄周的手紧紧握住腰间玉佩，玉佩已经变得冰凉，他的心也凉透了。
“行了，朕可以救活他，只不过他的法力……”
“他活着便好。”
庄周向玉帝微微作揖。
“由你的仙灵之体所交换，凡人的身体会很脆弱，生老病死皆由你们决定。”
见庄周依然看着他，便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您可否治好太白的眼睛？”
玉帝答应了，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剔仙骨之痛不亚于被天雷劈中，但他想到李白对着他笑的样子，便什么也不怕了。
只要你在。
玖
“子休你看，萤火虫。”
元宵佳节，清溪边聚集了不少来放花灯的男男女女。
早早有两个模样俊俏的男子坐在了凉亭中，有姑娘家大着胆儿前去搭话，在察觉到两个人之间不容第三人的气氛后便识趣地走开。
“你怎么那么傻，好好的神仙不当，就为了救我。”
庄周听见李白的话后直直地看着他，眼神仿佛藏了无数冰锥，看得李白心里发毛。
“你才傻，你死了，光我当个神仙有什么用。”
“子休……”
庄周突然笑了起来。
“那边的姑娘在看着你。”
“管她做什么，我们去放花灯吗？”
没等庄周回答，李白便拉着他的手，在小贩那里买了两盏花灯。
河面被花灯照亮，花灯则是承载着人们的愿望顺流而去。
李白想看庄周写了些什么，却被庄周挡住。
“愿望被人知道就不灵了，放好就回家吧，我困了。”
凡界河流与天河相连，玉帝走在天河边，发现两盏花灯靠在了岸边。
他拾起灯来，看到了写在布条上的愿望。
「我李太白，会一直爱庄子休。」
「两个人一直平平淡淡地生活，一直在清溪边看着萤火虫。」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