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鱼】蓝颜旧
酒鱼24h的上午九点，大家早安
我怕被人打，拖更这么久，，
总之，我来拉低24h的颜值了，求各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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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李白不是第一次路过这里，却是第一次在此停留驻足。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叫不出名字来的东西，就好像是雨后初晴的清新感。
稷下城已经半个月未见雨，按道理来讲不会给人这种感觉。
君王无道，天下大旱，百姓苦不堪言，他并不想对此事发表太大看法。有人起义是迟早的事，若是王朝被推翻，对天下来说可谓是极好的。
没有想太多，李白最终把目光锁定到离自己不远处的院子中。院子不是最近建成的，从前几天开始才有人频繁出入。
这院子并不是私人宅邸的一部分，却有人能随意出入，看起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干燥在无形中掠夺着生命，李白抿了抿嘴唇，自己竟是有点不舍得离开这地方了。
隐隐约约有歌声飘来，听不清词，歌声似乎是在魅惑着路过的人，古怪得紧。
阿白，阿白……
似是有人在唤着他的名字。
李白在陷入魔怔的前一瞬间回过神来，按了按自己太阳穴。
歌声还在继续传入他的耳中，他不敢再作停留，急忙离开。
可既然知道了这个迷题，不去解开的话，李白实在有点憋得慌。
他决定晚上等人少点的时候再一探究竟。
贰
围墙并不高，也没有什么守卫森严，李白轻而易举便潜入了院子中。
院子再普通不过，但比想象中的大了不止数倍，而且仅由一堵墙与稷下城隔成了两个世界——墙外大旱，墙内却如同是世外桃源，至少对于现在的稷下城来说。
蝉叫声已经有些嘶哑，风吹过，树影斑驳，月光照在院子偏南角。
偏南角有一个池子，李白看到了一些蝴蝶上下飞舞，最后朝着那里飞去，他便紧随其后。
池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李白仔细看了看，下一瞬急忙捂住了眼。
水中有个人，留给他视线的是光洁的衤果背，腰身精瘦，长发湿答答的粘在身子上，看不清正脸，但可以确定这不是姑娘家。
发现半天没动静，李白忍不住想看个究竟，刚迈出一步便看见水中之人动了动身子，慌忙借池子旁的假山藏身。
“唔……哈啊……”
只见得那人打了个呵欠，手微微遮了遮嘴，看到漫天的蝴蝶，转了个身面对着假山的方向，顺手拾起水中一片叶子，让蝴蝶停在上面，然后眸子一动，嘴角微勾，仿佛是在对着李白笑。
李白几乎就被摄了心魂般要走出去，那眼神实在是勾人，再加上他五官如画般的美，很难想象有人能抵挡得了这样的诱惑。
就如同白天的歌声一般。
最终他还是定下心神来，因为他发现美人手被镣铐所禁锢，虽说能自由活动但终归是有所限制，铁制锁链显得刺眼无比，偶尔碰撞后还会发出清脆的响声，震得李白心里微疼。
而被禁锢之人却好像无视了这铁锁链，只是看着蝴蝶有些入神，眼角饰以的蓝色宝石为那本就恍若神仙般的人增添了神秘感。
美到动人心弦。
李白有些脸红，一是因为美人实在美得太超凡脱俗，二是因为自己这偷窥的行为实在是不得体。
趁人不注意，李白悄悄溜到了墙边，翻墙出了院子。
月光下，水中之人微微一笑，似是在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他来了。”
叁
天空依旧无云，气温让人窒息到发慌。
已经有不少人离开稷下城，更多的人却是舍不得走，毕竟祖上几代一直生活在这里。
李白本就无所拘束，如今更是不会轻易离开了。
每日午夜，他便会悄悄潜入院子中，藏在假山后面，看着美人的喜怒哀乐，虽说李白总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是在做什么小偷小摸的事。
池子中的水从哪里来，李白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只知道每天都有人进出，可能是在更换水源。
至于具体来源，他并不清楚。
李白很是罕见地在晚上听见了歌声，歌声出自美人之口。
原来不是他听不清歌词，而是听不懂。
就好像一种咒语，四周的生物似乎沾上了灵气。
李白仿佛看到了一片天空，而自己在这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
一曲歌毕，他才猛然惊醒。
感觉有温热的鼻息距自己咫尺之间，美人的五官放大了数倍。
李白一个激灵往后退了数步，后脑勺不小心撞到了假山。
因为他发现美人正托着腮微笑着看他。
“阿白？你没事吧……抱歉，吓到你了。”
美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伸出手似乎是想帮李白揉一揉头，却因为铁链的限制只得作罢。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李白有些疑惑。
美人的眸子一暗，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但马上笑了笑:“可能是我认错了，公子的名字中，也有'白'字吗？请问公子名讳？”
“在下……李白。”
李白走到他面前，视线却一直与他错开。
这倒也不能怪李白，面对一个赤衤果着上半身的人，肯定会感到不好意思。
“我叫庄周。唤公子为阿白……可以吗？”
庄周看到李白的样子，心里暗笑。
“好，那李某该如何唤……”
“叫我子休。”
“子……休……”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李白心头。
子休哥哥。
“嗯。”
庄周似乎很满意，却也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一直泡在水里吗？”
他问。
庄周一提，李白才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把手给我。”
李白乖乖伸出手，庄周抓住他的手，往自己下半身摸去。
本该有的皮肤触感却变得滑溜溜，还能感受到斑驳的鳞片状凸起。
“鲛人？”
再看庄周，耳朵已经不似常人，左半边脸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蓝绿色鳞片。
“对，你会害怕吗？”
庄周看着他。
对上那双清澈的眼，李白摇了摇头。
“谢谢……”
他望了一眼天空。
“天要亮了，那些人会来的，你先走。”
眼神中似是有些不舍。
罢了，也许是自己的错觉。
李白这样想，与庄周道了别后在天白透之前离开。
肆
李白发现庄周并不是徒有外表之辈，谈吐举止之间浓浓的儒雅气息不是三天两头能够刻意装出来的。
与他谈话，不仅是能饱眼福，每次都能获得一些独到的见解。
李白是剑客，性格也是狂放不羁，因而得罪过不少人，师父便让他说话做事前三思。而在庄周面前，他完全不需要顾忌那么多。
“活得久了，知道的也多了。”
鲛人寿命极长，庄周活了几百年，依然是这副模样。
“那子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白坐在池子边，问他。
“我想见一个人。”
庄周半闭着眼，睫毛如蝶翼般轻颤。
“这样啊。”
李白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说不出来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被他们捉住，肯定会被送去皇宫，这样我也就能见到我想见的人了。”
“李某……李某想知道，是谁能让子休如此牵肠挂肚，李某也好帮忙找一找。”
庄周发觉李白语气的不对劲，忍不住笑了出来。
“阿白，你莫不是喜欢我不成？我只见过以前族里一个人为了另一个喜欢的人这样，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这种行为应该叫做……”
“李某……”
话还没说完，庄周突然一把将李白拉进水中，然后顺势塞了个东西进他嘴中。
“别说话，把这颗珠子含在嘴里。”
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嘴里的珠子冰冰凉凉的，李白发现自己可以看清水下的东西，头一次真正看清庄周的下半身。
鳞片是蓝绿色，与上半身过渡的小腹处鳞片变得近乎透明，接近尾鳍的地方却有个刚愈合的伤口，看上去很是狰狞。
「过几天就把他送去皇宫吧，摆在这里也只是浪费水。」
庄周的手一直与李白的相握，此时李白感觉到他手上力度大了几分。
直到那些人离去，庄周才示意李白从水中出来。
那颗珠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不会是被自己吞下去了吧？
“没事的，这珠子已经融在你嘴里了。”
庄周说。
“那就好……等下，子休，这珠子……”
“这样子你就能在水下自由活动了。”
李白浑身是水，头发也粘在脸上，庄周替他拨开遮住眼睛的一撮。
“子休。”
“怎么了？”
“你是不是要离开稷下城了？”
李白问。
“我现在这个样子，也逃不出去啊。”
庄周笑容中掺杂一丝苦涩。
“李某一定……子休是要去皇宫找人吧？李某一定尽自己所能，帮你找到。”
李白心里失落，却还是笑着说。
庄周看了这笑容，抿了抿嘴:“阿白……你当真……”
当真是不记得了吗……
沉默许久，还是庄周先开了口。
“你先走吧。”
“好。”
白衣剑客的背影渐远，池子中坠入几颗珍珠，泛起了几圈涟漪。
伍
稷下城某处屋子中，白衣剑客叩响了房门。
“请进。”
一中年男子正擦着自己的佩剑。
“师父。”
李白朝中年男子微微作揖。
“什么事？”
“徒弟在师父这里学习剑法已有十载，今日想向师父道别。”
本以为自己师父会出什么样的难题，没想到他只是笑了笑:“去吧，记住了阿白，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要让自己后悔。”
“师父……您都知道了？”
“你在想什么，为师一看便知，快去吧，不然赶不及了。”
“谢过师父。”
看着李白脸上欣喜的表情，中年人摆了摆手。
年轻人啊。
陆
皇宫中，身着黄袍的年轻男子坐在大殿正中央。
“陛下，皇宫外有一人自称是在稷下学习剑术的无忧王。”
“莫非是阿白？快，快把他带到大殿上。”
白衣剑客走进大殿的一瞬，便被视线所聚焦，实在是因为他的气质与深宫中待久的其他皇室成员截然不同。
看久了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反而对野生鸟类起了兴趣。
更何况李白气宇非凡，长得也无可挑剔，许多大臣都开始想着家族中有没有未婚的姑娘，盘算着用什么方法能让自己家族与皇室联姻。
“臣弟见过皇兄。”
李白向皇帝行了个礼。
“快免礼。”
皇帝从龙椅上站起，扶起李白，脸上笑容真了五六分。
“阿白，欢迎回家。”
柒
“皇兄找我何事？”
李白已换了一套装扮，然而那些华贵的配饰却衬托出被装扮之人身上不同于一般皇室子弟的江湖之气。
不合适的终归不合适。
“阿白你一直在稷下，应该听说过鲛人的传说。”
听到这两个字，李白愣了几秒。
眼前浮现出的是庄周的微笑，他暗自叹了口气。
子休他，心里已经有人了。
“曾经听说过。”
“那你有见过鲛人吗？”
看着皇帝兴致勃勃的样子，李白选择的是沉默不语。可在皇帝眼里，只觉得他是不好意思说些什么。
“朕带你开开眼界。”
“我……还是……”
李白知道皇帝指的是什么，那天晚上心中郁闷，没能与他好好告别，但自己不想看到他被束缚的样子。
心中纠结，他觉得自己陷得有点深。
这叫做“喜欢”吗？
皇帝一把抓住李白的手。
“小时候你曾落入海中，对以前的事也都记不清，这下子正好可以重新熟悉下皇宫布局，记住，皇宫就是你的家。”
“臣弟……谢皇兄。”
落入海中？可是自己对这件事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是被送到了稷下城学习剑术。
“不知皇兄是否知道稷下城大旱？”
“稷下城大旱？可是丞相他不是这样说的。”
李白不禁扶额，经过这几天接触，他发现皇兄性格太过柔软，朝政都被佞臣小人左右。他身处江湖多年，自然没资格过问朝堂之事，可也知道了其中的黑暗。
“传说鲛人唱歌很好听，可是前几天送来的都没有说过话。不过长得很好看，这一点就够了。”
皇帝带着李白走到一隐秘之处，拨开藤蔓，别有洞天。
藤蔓后恍若仙境，走了片刻便见一湖，湖水清澈，湖面仿佛有雾气升起。
湖中有一人，气质如仙境中的仙人般。
他对着李白笑，李白看到他身上的枷锁，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好生奇怪，他前些天连笑都没笑过，怎么阿白你一来就笑了。”
李白的注意力完全在庄周身上，并没有听见皇帝所说的话。
相比于在稷下城之时，他瘦了好多。
也不知道子休他受了些什么委屈，一想起他身上的伤疤，李白心里就一阵抽痛。
隐隐约约有歌声飘来，李白发现旁边的皇帝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
“阿白你若是想看这鲛人，尽管来看便是。”
“臣弟知道了。”
“那朕再带你去其他地方走走罢。”
准备离开时，李白又回头看了一眼。视线相撞，庄周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紧接着便侧过身去。
子休他……是生气了吗？连理都不愿理自己。
捌
李白好酒，皇帝便将宫中好酒带给他。
这一日他喝得微醉，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院子中，庄周低头看着指尖蝴蝶，侧脸轮廓有些不清晰。
回过神，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庄周现在待的地方。
天早已黑了，天空透不出一点光亮，他只得摸索前进。听到了水流的声音，黑暗中有谁的手在轻抚他的脸。
“子……休……”
“阿白，你喝醉了。”
可能是太久没开口的缘故，庄周的声音有些哑。
“哈哈，没有，李某没有醉，呜呜呜，子休……我好喜欢你……可是……可是你已经喜欢别人了。”
庄周坐到岸上，李白便靠在他身边，在酒的麻痹下又哭又笑。
庄周用唇轻轻蹭着李白的额，然后扳正他的脸:“瞎说什么，我可没喜欢过别人，平白无故乱猜作甚？”
然而身边人已经睡着了。
庄周笑了笑，用手指描画着他五官的轮廓。
我从来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也不知看了多久，鸟叫声渐响。
“阿鲲，帮我把人送回去。”
“是。”
凭空冒出一蓝衣小童，不，应该说是由那蓝色大鱼变幻而来。
庄周身上枷锁是特制的，没有钥匙很难打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过于冲动的决定，作为一族之长，这实在是太不理智。
谁让自己把那句话当真了，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玖
李白帮忙打理政务后，朝堂风气好了许多。
百姓喜闻乐见，不代表所有人喜闻乐见，被逼到走投无路的人便起了歹念。
无忧王遭遇刺杀，可策划这次刺杀的人没有想到，无忧王便是青莲剑仙。
李白在与刺客搏斗时磕到了头，将剑掷向最后一个企图偷袭的刺客，确定对方重伤倒地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眼前是大海，李白听到了歌声，只不过与庄周唱的有所不同，但总觉得有所关联。
「“我说过了，不许杀生，更何况他还是个孩子。”
“族……族长，不知者无罪。”
“罢了，下次不许再犯。”」
眼前景物有些模糊，但并不妨碍他认出主人公之人便是庄周。
「“别怕，我不是坏人。”
“姐姐，你的身体好奇怪啊，为什么下半身是尾巴呢？阿白的下半身和姐姐不一样。”
“你叫阿白吗？”
“嗯，我叫李白。姐姐你长得很漂亮，可不可以告诉阿白你的名字，我想娶姐姐回家。”
“阿白你真会说笑，我是男人，叫我子休哥哥就好了。”
“那子休哥哥，阿白可以娶你回家吗？”
“但是……”
“呜呜呜，子休哥哥嫌弃阿白。”
“好好好，阿白别哭。”」
虽说是在安慰人，但眼神中却是满满的欣喜。
「“子休哥哥，你等阿白来娶你。”
“你会忘记我的。”
“如果阿白忘记了，子休哥哥就来皇宫找阿白。”
“嗯，我记住了。”」
自己许下过这样的承诺，却又忘记了，真是该死。
如此说来，子休要找的人……
一把扯下头上包扎着的布条，李白走到门边，却看见皇帝走了进来。
“皇兄？”
“阿白，你伤还没好，要去哪呢？要去看那鲛人吗？”
被戳穿有些尴尬，但既然已经记起来了便也没什么所谓了，李白大大方方地看着皇帝。
“对。”
“果然你们认识？”
李白微微颔首:“臣弟，欠他一个承诺。”
“朕知道了……”
“臣弟求皇兄成全。”
皇帝叹了口气:“你若要什么，只管跟朕讲，是朕欠你的。”
也是了，毕竟不小心把自己推下海的是他。
拾
无忧王大病一场，不治身亡。
丞相意图谋反，被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拾壹
鲛人能幻化出双腿，庄周身上枷锁此时已全部卸去。
“我本就是一族之长，妖力比一般鲛人要强，没有了那枷锁，化出双腿并不是什么难事。还有，亲够了没？”
庄周躲开李白的吻，笑了笑，解释道。
套上一袭白底青花长袍，头发随意绾起，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李白实在是忍不住，捏起他的下巴，继续了这个吻。
他们回到了稷下城，稷下城终于下了一场大雨。
他们买下一块地，请裁缝做了两套喜服。
婚礼见证人是李白的师父。
「愿你们白头携手。」
拾贰
庄周越来越嗜睡，睡着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李白虽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他总觉得与庄周左眼角消失的蓝色宝石有关。
“唔……我又睡着了吗……”
庄周发现自己又靠在李白怀里睡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
李白揉乱他的头发，将怀中人搂得更紧。
他要带庄周去找怪医扁鹊。
“就算你一直睡下去也没事，李某不嫌弃你。”
李白其实最怕他一睡不醒。
没过多久，怀中人又睡着了。
怪医扁鹊性格让人摸不透，决定给不给人看病通常看自己心情，千金也难求他的诊治，今日却答应了给庄周瞧瞧。
“你不必多想，我与子休是旧相识了。”
扁鹊替睡着的庄周把完脉，收拾完东西后，才白了李白一眼。
“鲛人不能脱水时间太长，这是谁都知道的吧？”
没等李白回应什么，扁鹊接着说:“明显是被捆妖索所伤，你居然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子休怎么看上你这么个人类。”
“捆妖索？”
“他本来再渡一劫便可飞升得道，偏偏陷在这么点破事里，修为都快散尽了……”
“阿白，你别听他胡说，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庄周突然醒来，打断了扁鹊的话。
李白慢慢扶起庄周，吻了吻他的眼角。
“子休，李某跟医师去外面说会话，马上回来。”
此刻是春天，花开遍地，时不时有微风带来花香，扁鹊住所药材很多，药香与花香巧妙融合在一起，味道直教人上了瘾。
“医师，直说吧，李某需要怎么做？”
“让他回去。”
李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这四个字会让自己更崩溃。
“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带他回去。”
“李某知道了。”
庄周已在房间里等了许久，看到李白的表情，微微抿唇道:“抱歉，我不是故意隐瞒的。”
“李某会在家里等你回来，你先跟医师把伤治好。”
李白强作笑颜。
“你要照顾好自己。”
庄周帮他整了整衣冠。
“你放心。”
第二天一早，李白便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门口洒落着珍珠。
传说鲛人泣泪会化为珍珠。
李白拾起珍珠，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子休，我只愿你能平安。
拾叁
人的寿命能有多长，此去已是诀别。
飞花散漫在风中，几十年已过去。
雕花木床已经有些旧，桌子上沾满灰尘。
「我还是没有等到你。
我可能等不到你了。
若是问我后不后悔当初爱上你，我无怨。」
庄周拿信的手在颤抖。
对不起，我来晚了。
拾肆
「子休哥哥，阿白要娶你回家。」
「嗯，我记住了。」
任凭斗转星移，唯此情依旧。
fin
感谢喜欢呜呜呜(இωஇ )